寂静田园

12.1之前是找不到人的。

[SH]Hiver|Part 1&2

•基于他人与自身的幻想所描绘的物语

•Hiver的确是来自Sound Horizon的Roman的那个还未诞生就死去的冬,并不是为我创造的形象,但讲述故事的是我,便一定会与造物主的原意产生偏差

•没写完,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

《冬》

Part 1
我奔逃着,炽热阳光烤着我脚下的水泥路。
我无法回头,我看不见他们的身影,也听不到该死的引擎声,但我知道危险正在逼近。对,他们要来了,他们已经抓住了我的同行者,或许就在下个拐弯,我就会被追上被绳索捆绑被装进集装箱,运回那个我拼死逃出的地方。
饥饿和乏累拖拽着我的脚步,缺乏锻炼的身躯无法享受这追逃游戏。唯有恐惧鞭打着双腿,逼迫着它向前行进。
但……我跑不动了。
身体叫嚣着朝我抗议,咽喉连输送氧气都不愿再为我执行。几近虚脱的我跪倒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息,再也无法向前半步。
我不想……回去……我不想……
鼻翼生出真切的酸涩,涌上眼眶,化作咸腥的液体一滴滴落下。
向前逃啊!为什么动不了!为什么动不了啊!!
绝望顷刻崩塌成决堤的眼泪,一片死寂的世界里我独自哭泣,死死地捂着嘴巴,徒劳地掩饰着我的存在。
我不想死……我不想……我不想……
“扣扣……”
我突然听见了声音,像是窗玻璃被北风刮擦的声响,朦胧而清晰,死寂顷刻碎裂成无数碎片,连带着这绝望的世界。
那些小小的刀刃朝我扑来,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头颅,于是四肢便不约而同地传来痛感,锋利刺痛即刻转为麻木,喷涌的鲜血将我体内残存的温度带出。
然后我睁开了眼。
下一秒,我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的事实。
两小时的沉眠塑造的梦境世界,新的物语在其中诞生,只不过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。
我尝试抬起手臂,身体却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。想张开嘴,双唇亦少见的粘合在一起。托这梦的福,丝毫不觉得早晨的困倦被缓解,反倒还多了新的疲累。
好在这故事还算不错。
“扣扣……”
熟悉的敲打声又响起,我望向宿舍尽头为窗帘遮挡的阳台门,竟突然产生了有谁在敲门的错觉。
是它唤醒了沉眠的,抑或是绝望的我。
“扣扣……”
是谁?
那奇妙的念头竟在脑中根深蒂固下来,尝试着活动身体,它已稍稍摆脱僵硬。我爬下床,一边思索着来访者的身份,一边猛地拉开门帘。
少年静静立在风中,湿透的深蓝衣袍贴在身上,红蓝双瞳中却满盈着温暖的笑。
我禁不住冲他露出了笑。
啊啊,你来了啊。
我现在就去见你。
“你去哪儿?”舍友听见了门开的动静,不解地看着抱着浴巾和羽绒服的我。
我停顿片刻,思索应该如何形容他的身份。
“去见一位老朋友。”
这样的话脱口而出,我扭头冲出了宿舍。
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Hiver(冬),好久不见。

Part 2
“我今年,对你说生日快乐了吗?”
在尝试拧干那湿透的深蓝华袍时,身后传来了安定的疑问。
身上裹着大红羽绒服、双膝盖着粉红浴巾的Hiver右手轻拍着身旁的空位,笑意如冰霜凝结在他眼底。
冰冷沉静的蓝宝石和优雅媚惑的红水晶,这次交织着呈现在我眼前的故事,是海之魔女悠扬的歌咏,诉说着火红夕阳下约束的山丘。
每次视线对上那美丽的双眼,便会有那么一小会移不开来。
但也就是一小会而已。
“还没有呢?”我坐到他身边,顺便将那不怎么保暖的浴巾拉过一小块盖在自己腿上,“说起来……今年我的生日貌似是个挺特别的日子……”
脑海浮现的日历数字令我的声音霎时提高。
“啊!今年我的生日是立冬!Hiver你就是在那天到来的吧!抱歉没能……”
“生日快乐,爱丽丝。”
我呼出的白气在他手中悄然凝聚,幽蓝火焰安静地缠绕而上,雕琢出一枚玲珑剔透的冰蓝蝴蝶结。
“今年的生日礼物。”
随手将之镶嵌在我的发间,他莞尔一笑。
我愣怔片刻,亦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那是只有Hiver能创造的魔法。
去年是一片纹路雪蓝的银杏叶,在走出成人的狂欢聚会后飘飘转转落在我头顶;前年是一场纷扬大雪过境,冰封的池塘中央美丽的心形雕刻;再往前……
“阿嚏!”身旁蓦地响起一声喷嚏,“南京的冬天真是太没节操了,整天阴雨连绵的。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原来的地方。”
“Hiver感冒了吗?你不是冬之人么?”我撕开纸巾递过一张,“能不能让这场雨快点停下来呀?”
“我是诞生在冬天的人,不是冬之精灵好吗?”Hiver满脸不满地揉着鼻尖,“会感冒是理所当然,不能控制天气也无可非议呀。”
“好好好,不调侃你了。”我不自觉的扬起笑脸,“那么Hiver这次来找我,有什么特别的事吗?”
“紫阳和绣球说,她们找到了同样的故事。而故事的主人公,是你,爱丽丝。”
轻盈的身影飘然立于面前,高跟长靴轻点地面,深蓝华袍不知何时加诸其身,淡淡蓝光自他摊开的手中萦散。
“生与死共存,悲剧和喜剧交织,这样的故事,可以说给我听吗?”
红蓝双眸倒映着呆滞的我的身影,淡淡的、像是与生俱来的高傲静静流露。
我别无选择。
“少女爱上了曾爱她的少年,无果地追求着过往的虚影,沉湎于痛苦的梦境。幸而她邂逅了美妙的幻想,因之摆脱现实施加的伤痛。仿佛暴雨荡涤污浊却散播疾病,冰雪掩埋寒冷而隔绝阳光,她怀抱着幸福的幻想陷入了沉眠,便再也没有醒来。”
“少女并未死去,也并非活着。她将永远欣然微笑,亦失去了哭泣的权利。”
感到咽喉传来轻微的梗塞,我顿了顿,尽量语气平静地朝我唯一的听众先生发问。
“Hiver觉得,这是悲剧,还是喜剧?”
那洁白如瓷偶的脸颊上,似有若无的冷漠渐变成掺杂着些许讶异的笑意。
“如果我也是那故事的角色之一,”他坐到我身边,冰冷的手抹拭我的眼角,“真希望那故事是美好的呢?”
“Hiver真是的……很冷啊!”
我蓦地反应过来,扭过头扯起浴巾捂上眼睛,径直忽略那湿润的触感故作生气地甩下几句。
但是……
我露出脸,禁不住扯起嘴角。
这的确是个美好的故事,的确。
“爱丽丝,你一个人在那里干嘛?”
耳畔传来远处舍友的呼唤,我下意识回头反驳,又在张嘴的瞬间消弭了声音。
阳光和我的视线一起,静静落在我身旁空无一人的长椅上。
我抬手覆上发间,蝴蝶结早已融化成水了。
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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